5. 【如何在宣教中運用網絡和媒體】

早幾年前,筆者想鼓勵教會更多使用網絡和媒體,那時回應的人不多。但想不到疫情一來,大家便逼著要改變了。教會應善用網絡和媒體,早已是不爭的現實。

對於網絡科技,有些信徒會抱持悲觀主義,注目於科技帶來的問題上,認為科技弊多於利,傾向拒絕採用。例如,網絡科技會使面對面的關係被瓦解,取代現場的敬拜群體。

又有些人會對科技抱持樂觀主義,注目在新科技對人類和教會的好處,但傾向忽略潛在的危機。強調新科技能如何用在宣教、佈道上,能更快的把福音訊息傳出去、更易去宣傳教會活動、和吸引青年人等等。

其實科技是一個有待人運用的工具,有益或有害是視乎人如何運用它,正如一個鎚子能用來建造或破壞房屋。網絡科技能建立人,也能成為人的偶像。網絡科技能祝福人,也被用來犯罪和剝削人。

那教會在運用網絡科技上,有甚麼可留意呢?

坎貝爾和迦納(Campbell & Garner)在《網絡神學》(書名暫譯Networked Theology: Negotiating Faith in Digital Culture)一書中,鼓勵我們反思如何在網絡上實踐「愛鄰舍」、「行公義」、「好憐憫」等價值。

何謂「鄰舍」?我們過去是以距離的遠近來界定何為鄰舍,但網絡科技消解了距離的阻隔,彷彿人人都在「身邊」。我們在社交媒體上可能有無數的「朋友」,但問題是,我們真的視他們為朋友或鄰舍嗎?坎貝爾和迦納指出,惟有我們視網上交流的對象為一個有神形象的「人」、而非一個面容模糊的「帳戶」時,我們才是把在網上遇到的人視為鄰舍。

若以網絡上開小組為例,我們很容易會視網上開組不如現場開組那麼真實,會沒那麼投入和專心。但我們應視在網絡小組相遇的人也是鄰舍,重視對方為一個人,專心在對方身上。網絡小組中關係也是真實的,跟你在現場開小組同樣真實。即使在Zoom上,我們也可因為對方的一句話而感到開心或不快。當我們下次要發一個信息、或是要在網上留言時,我們可提醒自己,你是在和「人」交流,看到你信息的是一個個真實的「人」。

至於「行公義」,坎貝爾和迦納提醒我們要留意科技的出現會如何令到一些群體更加被邊緣化,變得更加弱勢,而教會應主動向他們提供科技上的協助。

在我們的印象中,世界上人人都有機會用到網絡和手機,萬民都在手機中。但其實世上仍有數以億計的人正在被「數位鴻溝」隔開,他們有些是身處沒有網絡覆蓋的落後地區,有些是沒法適應新科技的長者。

當我們歌頌網絡科技帶來便利的時候,我們或許未有留意到那同時會一些人帶來了不便。例如,現在很多政府服務都變為網上登記,很多長者因此無法使用那些服務。若有教會提供服務,協助長者在網上申請政府服務,那便是在網絡上行公義和好憐憫了。

又例如在疫情期間,很多學校轉為網上授課。有些香港教會留意到居住劏房的學生很難在家中專注地上網課,便開放教會的場地和Wi-Fi,讓那些學生能舒適和專注地上課。

那我們又可以如何在普世宣教事工中運用網絡科技呢?

首先,我們可以運用網絡和媒體做用宣教動員和教育。例如學傳也製作過一系列《宣教是甚麼?》的YouTube短片,也有在IG上分享各種宣教資訊。

此外,我們也可以透過網絡,讓有宣教心志的弟兄姊妹可以與海外宣教士見面,分享心志,認識工場,談談如何預備去宣教的經驗。我們又可以進行「網上短宣」,在香港透過網絡參與工場教會的聚會和小組,與當地信徒分享,或是遙距地講道或教導主日學。

還有,我們也可以做遙距關顧和培育工作。例如我們可以減少宣教士在港的訓練,待宣教士出工場後,有了更多跨文化經驗後,才教導更多跨文化訓練。又或是教會有大專信徒去了海外做交換生,香港教會仍可在網上關心和牧養他們。

最後,我們也可做「網上佈道」的工作,製作不同媒體的福音信息放在網上。或是找擅長網絡和媒體的信徒,設計好教會的網頁、FB、IG,以及做好SEO(搜尋引擎最佳化),令到教外的人更容易接觸到教會和福音信息。

我相信大家會有更意創意的想法,去運用網絡和媒體在宣教和教會事工中。我們不用想得太複雜,可以先小型地嘗試各種網絡有關的服事,肯開始嘗試便好。期待眾教會都能在網絡上勇敢地為主作見證和服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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